圖為萬峰林下的八卦田。張霆 攝 

圖為春天的納灰村，被油菜花海裝點一新。張霆 攝 

    納灰村位于貴州省興義市下五屯街道，村民以布依族為主。布依族又被稱作“水稻民族”，“納”在布依語里即是“水田”的意思。納灰村的田壩，以八卦田最為奇特。八卦田為寬而淺的碟狀漏斗，是地下河水對可溶性石灰?guī)r溶蝕后形成的地形特征，村民們以中間的洞口同心圓耕種，根據(jù)地勢起伏壘起田埂，一道道彎曲的田埂就變成了富有韻律的線條，形同道家的八卦。萬峰林位于滇黔桂交界處，是典型的錐狀喀斯特地質(zhì)景觀，兩萬多座山峰摩肩接踵，蔚然成林。360多年前，徐霞客游歷至此，贊其“磅礴數(shù)千里，為西南形勝”。

    村民們把這些漏斗當(dāng)做上天的恩賜，雨水過剩的季節(jié)，它可以排放多余的雨水，干旱的時候，人們又可以從漏斗中間的空心石柱抽水上來澆灌田地。

    布依人喜水，納灰河自峰林的西北端蜿蜒而出，鉆過幾座石橋，串起幾個寨子，岸邊垂柳嬌媚，古榕倦懶，河水淙淙，逐著田壩上幾個孩子嬉鬧的腳步去而不返。

    順著蜿蜒的納灰河向南步入納灰村，傳統(tǒng)的布依民居除檀條椽子是木料外，其余全用石料，石塊砌墻，高可至五六米；石板蓋頂，鋪成齊整的菱形或隨用料舒展成鱗紋。石頭房屋不僅不透風(fēng)雨，而且古樸美觀，屋頂舉重若輕，安居而不壓抑。甚至家庭日常用的桌、凳、灶、碓、磨、缸……都是石頭鑿成，正如布依族人的性格樸實淳厚。

    徜徉寨中，最常碰見的是一株株參天的古樹，問樹下閑坐的老人樹是什么時候栽下的，老人搖搖頭，怕最少有幾百年了。古樹和村寨誰更年長，誰也說不清。同行的一位朋友插話說，布依族崇尚大自然，長過幾十年的樹都不會去砍伐。老人帶我們?nèi)タ窗资瘶蚺弦恢陿潺g超過900年的黃葛，黃葛樹根下又長出一株棠梨合二為一，根與根相連，枝與枝相擁，老人說這是夫妻樹，是神靈告誡村民要家庭和睦，夫妻相敬相愛。

    在村中的廣場正趕上布依人家舉辦婚禮，據(jù)說布依族有一種叫“不落夫家”的習(xí)俗，新娘要在婚后第二天被送回娘家，只能在重大節(jié)日或者農(nóng)忙時被接回夫家小住，幾日后又要被送回。如果新娘懷孕了，一個家庭才算正式成立，否則婚姻關(guān)系自動解除。

    如今，納灰的布依人家不再因循這樣的習(xí)俗，但是八音坐唱這樣的傳統(tǒng)儀式卻不可免。身著藍(lán)、白色布衣的8位布依族村民，通過演奏手中的牛骨胡、牛角胡、葫蘆琴、竹笛、月琴、勒尤、刺鼓、小釵等布依族樂器，用約人、上路、攔路、喝竹筒酒、哭嫁、發(fā)親等12調(diào)，敘述布依族婚俗的12個環(huán)節(jié)，曲調(diào)古樸流暢、宛若天籟。

    夜宿寨中布依人家，主人熱情好客，幾碗米酒下肚已是醉意朦朧，窗外蟲鳴、流水聲混合在一起，消散在萬峰林溫柔的月色里。(  本網(wǎng)綜合  文/人民日報 圖/ 張霆 ）

  小貼士

    怎么去：從貴陽市出發(fā)，走滬昆高速轉(zhuǎn)興晴高速，全程290公里。到達(dá)興義市后，在市區(qū)乘坐1路公交車即可進(jìn)入納灰村。

    吃什么：刷把頭、鄒記雞肉湯圓、三合湯（糯米飯）、興義耳塊粑。

    玩什么：可以花二三十塊錢租一輛腳踏車，徜徉在藍(lán)天稻海之間。也可乘坐環(huán)保電瓶觀光巴士，游覽布依村寨的美麗風(fēng)光。